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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美好与光明的舞蹈天使（上）
注：该文先后发表于《新华月报》杂志和《人民艺术家》杂志，后被编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人物传记集《灵魂的天使》一书。
新书预告：张晴最新散文集《心中盛开的向日葵》
⊙文 ∕ 张晴（黑白梦幻）
曾经，一曲美如梦幻的《雀之灵》飘然若仙，一幕缠绵悱恻的《雀之恋》翩然飞舞。
杨丽萍──这位圣洁而美丽的舞蹈天使，用她的爱与痴情，表达着对孔雀的柔美眷恋。
那容，那影，那舞，异常优雅的映在人们眼里，定格在人们心里……
在2012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上，杨丽萍编创并与王迪表演的美仑美奂的舞蹈《雀之恋》，成为整台晚会最抢观众眼球的亮点。幽静的蓝色舞台上，两只相恋的优雅孔雀翩翩起舞，惊世骇俗，网友们大赞美得“令人窒息”。从她1986年梦幻般的成名作《雀之灵》算起，杨丽萍已经成名25年有余了。
漫长的25年，时光飞梭，使人间世事蹉跎流转，满眼沧桑。而以《雀之恋》再次映入人们眼帘的杨丽萍，似乎格外被时光老人眷顾，年轻、美貌、舞姿，皆依然驻足停留于25年前。
还是被美惊到了
采访杨丽萍，是在北京保利大厦。
虽然心中对她的年轻与美早有料知，但真正见到她本人的那一刻，我还是被狠狠地惊到了。她身材修长、轻盈，一袭亮蓝色民族特色长裙配同色系裤子，外套一件浅绿色手工刺绣马甲，头戴一顶咖啡色西部牛仔式毡帽，脚配一双咖啡色长靴。长过腰际的飘逸秀发，与约莫五寸长的硕大五彩耳坠，在举手投间，轻轻荡漾。映衬得她秀气、白皙、细腻的面容，格外灵秀、美丽。与电视上被灯光、化妆修饰过的美好姣颜并无二致。给人的感觉是，自信、霸气、娇柔、妩媚、孤傲、宁静、随和、真诚……多种气质集于一身。既近又远，似在眼前，又似在天边。
这，就是已经54岁的传说中的杨丽萍吗？
望着她，我愣神片刻，才复原了常态。
杨丽萍见我愣神，或许以为我见她与电视上的形象迵异，便说：“不好意思，今天没洗脸，也不想化妆，就戴了顶大帽子。”
我的天，我又被惊到了，心想：没洗脸、素颜、54岁，都如此美丽，这让生活中那些浓妆艳抹，整天与岁月作斗争的女子们，情何以堪啊！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穿衣色彩搭配的俗话，叫“绿配蓝，猪狗嫌”。意思是平常穿衣服，绝对不能把绿色和蓝色一起穿在身上，否则，连猪狗看了都不会待见的。这种穿衣禁忌，让我铭记于心。
然而，眼前的杨丽萍，服装又绿又蓝，蓝蓝绿绿，色彩乍眼无比，但却是那么美丽、迷人，完全颠覆了我心中的穿衣禁忌与偏见。
谈起服饰，杨丽萍抚摸着她的绿色马甲胸前的一小处几乎看不见的松懈处说：“一直都喜欢穿手工做的民族特色的裙子、马甲，这个马甲穿了很多年，都有点破了。”继而又说到她手上戴的很漂亮的红色绣花护腕，其剪裁、缝制、绣花都是她自己亲手完成的。护腕有一根环绳，从中指穿下去，护住手背的下半部分至整个手腕。使她本来就纤长漂亮的手，显得更加修长、柔美、白晳。凡看过她出演的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的人们，都不会忘记扮相惊艳、凄美、绝版的梅超风的那双魔手。更不会忘记舞蹈《雀之灵》与《雀之恋》中，那双行云流水、风颤鸟羽般会飞会舞的手。
杨丽萍的手，最最亮眼的当属她美艳的指甲。望着她的手，我说：“我想仔细看看你的手。”她随即把手长长地伸给我。我问她指甲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说：“你看呢？”细细端详辨别了半天，不得不叹服是真的，且又养护得如此好。
谈及保养，杨丽萍表示。她不喜欢假指甲，所以她在指甲上花的功夫比脸上多，几十年如一日，指甲一直修剪在固定的长度，用着很好的护甲油，并且整个手部定期做护理。
至于面部，并没有特别的保养，只是有时也做做护理，化妆品用得很杂，不怎么用名牌产品，过敏，最喜欢用的多是婴儿用的洗面奶和面霜。到农村去采风时，也从来不用防晒品，她认为，用防晒品或采取其他防护措施的话，就离农民的距离太远了。
谈及保持苗条好身材的秘笈，杨丽萍说：“我不用花钱去健身房专门健身，舞蹈就是我的健身。除了周日休息，我每天都有排练，从下午两点到晚上10点。这么大的运动量，想不瘦都难。”
另在饮食方面，她也很注意。喜欢喝酸奶、豆浆，喜欢吃辣的东西，蔬菜和水果是必须的。她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称体重，看看是不是长胖了。她说跳舞的人总是在运动，要吃得精，吃高营养的东西，鱼、虾这些一周至少两次，每天早上喝豆浆，中午喝酸奶，晚上喝蜂蜜。葡萄、西红柿、菠菜、核桃、大枣、西兰花等她都经常吃。她几乎不吃米饭，因为她认为碳水化合物较消化。只要有演出，她绝对不吃东西，不喝水。因为怕吃了东西喝了水，胃鼓出来不好看，影响演出效果，所以她演出前只吃些蜂王浆胶囊之类的维持体力。她还笑着说：“我经常看《本草纲目》，吃什么养发，吃什么养颜，那里面什么都有，它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你有空也看看。”
杨丽萍的食谱长年不变，正如她的舞蹈长年不停一样。为美，为舞蹈，她的勤奋、毅力、耐心都是超常的，所以惊人的美丽、穿越年龄的体态与唯美的艺术青春，也理所当然是属于她的。
言谈真实直率得也让人吃惊
杨丽萍身上有现代人少有的本真，不做作，不伪装，谈起话来，真实直率到让人吃惊的地步。
那天的采访，算上我有五拨媒体，共七个人。杨丽萍让我全程围观了前四拨的采访，直到打发他们走后，才跟我单独开聊。
第一拨是某电视台的，摄像师在一边拍，主持人在一边采访。开拍前，因杨丽萍的帽子戴的低，在摄像师看来有点挡眼，便说：“杨老师，你的帽子快挡着眼睛了，能不能往高戴戴？”杨丽萍一动不动地说：“不用，没事，挡就挡，这样显得神秘。”摄像师只好“神秘”地拍下去。
第二拨是某杂志的，所有的问题问完后，那位记者说：“杨老师，我回去尽快写稿，写完后就发给您过目。”杨丽萍手一摆说：“你不用给我过目，没必要，别麻烦你自己，也别麻烦我，我怕麻烦。”记者又说：“我们杂志规定稿写完要让被采访人看的。”杨丽萍说：“有些媒体写完稿总是要让我自己看，其实，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浪费时间，我这人从来不得罪人，与人为善，我也相信，别人也不会害我，你也不用给我看了。”
另一拨是某电视台的文字采编，是一位看上去反应有点迟钝的女孩，她问杨丽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舞蹈的？老师是谁？杨丽萍回答说：“从小时候学会走路时开始的，老师是地上的蚂蚁、树上的鸟、向日葵的叶子、天上的云等等。”那女孩没听明白，愣愣地又问了一次，杨丽萍又比较详细地复述了一遍，结果，那女孩还是没听懂。这时，杨丽萍说：“我都说了两遍了，你这当记者的怎么还没听明白？”见女孩面露难色，杨丽萍又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的舞蹈，是跟大自然学的。”
还有一拨也是电视台的，他们前来预约恰谈次日在台里与观众互动的访谈节目，一切都谈妥后，他们最后要求杨丽萍在次日的节目中给现场的观众做几个精彩的舞蹈动作。杨丽萍问：“你们的节目到底是访谈还是演出？”对方答：“访谈。”杨丽萍说：“访谈就是访谈，没法做动作。有观众的舞蹈要求比较高，没法随便做动作，再说了，舞蹈前要有热身，还要有专门的服装。随便做动作，是不行的。”最后，他们只好无奈的打消了此念头。临走时，他们向杨丽萍的助理张婕强调了一番次日访谈的时间和地点。助理送他们出门，顺便问了一句：“明天你们有派车来接吗？”他们回答不好意思没有后离去。
待助理回来，杨丽萍语重心长地对助理说：“张婕，你刚才问他们是否有车来接是不对的，知道吗？咱们打车去，200元总能到吧？你那样说，会让别人觉得咱们好像爱占便宜似的，人家没有安排，自有人家的想法。咱们自己是可以去的，又不是找不到，你记住，任何时候，都尽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助理听了，答应记住了，并恭敬地点了点头。
随后，在我的诸多采访问题中，我向杨丽萍问得最直接的一个问题是：“你结婚很多年了，为什么不生孩子？”
杨丽萍的回答更加直接，她语气笃定地说：“我不是来传宗接代的。”
我又问：“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生孩子，生命是不是有点不完整？你的先生和家人同意你不要孩子吗？”
她坦言：“每个人的生命角度不同，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的是来享乐的，有的是来索取的，而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到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我只想好好的在世界走一走。至于先生，我和他都是自由的，我们相互尊重，谁都不是对方的附属品。家里人嘛，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弟弟妹妹们的娃娃多得很，不缺孩子。”
最后，待我的采访结束后，我给杨丽萍拍照并与她合影。但是在拍照时，我的相机磁啦磁啦作响，因为两天前不慎摔了一下还没顾上去修理。拍完照，相机磁啦的响声刚一停，杨丽萍立即率直地说：“你这搞采访的人，什么相机嘛？怎么磁啦磁啦地乱叫？”说实话，她直言地取笑，让我甚是难堪，但为了给自己解围，我硬着头皮说：“因为你太美了，这相机一看你，就忍不住激动，所以才磁啦磁啦地乱叫。”她一听，愣了一下，继而会心地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能干的灰姑娘，让舞蹈自然天成
无论是《雀之灵》、《雀之恋》，还是《月光》、《云南映象》，凡观看过这些舞蹈的人们，都会被那美如诗画的意境感染、打动，并情不自禁地喜欢上美若天仙的杨丽萍，喜欢上舞蹈艺术带给人心灵震颤的纯美而高雅的精神享受。
对于杨丽萍本人来说，她的舞蹈，完全是一种生命需要，一种自然天成的状态。她是大自然的舞者。用她的话说，就是“跳舞是我们白族人生活的一部分，无需任何人来教，张嘴就是歌，迈步就是舞。我们经常用舞蹈的形式来表达对大自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热爱，对舞蹈的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
生命的最初，杨丽萍酷似童画故事中的灰姑娘。
每个人都熟悉《灰姑娘》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的生命过程，无论在任何嘲讽、困难和贫穷下，都要吃苦耐劳，坚韧地活着，即使生活条件再差，心中都要怀着对美好的欣赏和向往，以及对未来的期冀与憧憬，同时要始终保持善良积极向上的心态，只有这样，人生才会丰满，事业才会取得成功，生活才会变得光明和美好，生命境界才会变得与众不同。
而杨丽萍，正是这样的灰姑娘。
杨丽萍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在一起生活。贫穷、艰苦和被人歧视，是她童年时期的生活常态。在家里她排行老大，身为长女，杨丽萍很自觉地成为一个能为母亲分担很多事情的很懂事的孩子，除了照顾弟弟妹妹，她还干很多的农活：插秧、打柴、做饭、喂猪、放牛、扬场、磨年糕和豆浆、织布、打草鞋、绣花等等。用她的话说，就是“在村子里，全部的活儿都要掌握”。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干那么多活，在我们的想象中，一定是很苦，苦死了。可是，杨丽萍却不觉得苦，相反，她是以享受的姿态面对一切，就比如割麦子吧，她说：“把麦子割下来，然后堆起来，越堆越高，感觉是很有成就的事情。”
感觉有成就，心里就会快乐。
态度决定一切，杨丽萍之所以从一个干很多脏活、累活、苦活的灰姑娘，成为后来家喻户晓的孔雀仙子，直接取决于她对待事情的积极态度。
这种态度，是她的妈妈潜移默化给她的。妈妈发现杨丽萍非常喜欢跳舞，曾在她手心里画了一只眼睛，然后对她说：“手连着心，手心里的这只眼睛就是心灵的眼睛。你长大了，要学会用心灵的眼睛去看世界，去感受舞蹈，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就像我们眼前的生活，虽然很艰苦，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但我们拥有青山绿水、星星月亮，上天对我们已经很慷慨了，我们很富有。”
说得多么好：我们很富有。
那时候，生活中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取暖用的是火柴。生活中，在别人看来的一切苦，杨丽萍都反而觉得非常美好。那是因为，她伸手就可以摘到桃子吃，出门就可以看到一条清澈的河水，洗菜、打水、洗衣服、嬉戏，都在那河水里。
杨丽萍回忆说：“我记得那时在坡上，在河边放牛、放马，我的身边到处都盛开着向日葵，包括你倒映在水里的身影，小鱼从你的身体间穿过的感觉，总之所有的东西都非常美。有时我躺在河边，抬头看流云无穷的变化，树影的婆娑，那种美好的景象，我觉得美极了，幸福极了。我特别欣赏大自然中的点点滴滴，因为我是属于比较敏感的人，在大自然里，在村子里耳濡目染，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非常协调。比如说追赶野兽的动作其实都是舞蹈，只要留意，处处都是舞蹈。所以，我的舞蹈基本取材于大自然，我觉得这种东西才是自然和生命最本质的东西，大自然最美、最真实，也最深刻，很值得去体现。”
缘于对大自然通透的热爱与感知，以及上天赋予她的惊人舞蹈灵性，小小年纪，她的舞姿和体态就在同龄孩子中出类拔萃。1971年，13岁的杨丽萍在西双版纳农场学校的桌子上领操时，被西双版纳歌舞团的军代表一眼看中，从此踏上了一条舞蹈与生命完全融合的艺术之路。
说起杨丽萍的舞蹈，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孔雀。
孔雀，是云南少数民族的图腾，喻意为能给人们带来吉祥如意，而跳孔雀舞跳得好的人，则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人。为了成为最有福气的人，杨丽萍曾经常常躲在村子里的菩提树后，目不转睛地看孔雀散步，观察孔雀怎么走路、抖肩、嬉戏。
西双版纳的绿孔雀，比常见的蓝孔雀体形小，但更娇丽，一群群从头顶上飞过，开屏时，光线从尾巴上一点点嘎嘎地放射出来，美丽非凡。尤其让杨丽萍目眩的是，孔雀交配时候的情景，大群孔雀在荷花池塘边，慢慢地展开尾巴，轰鸣的尖叫声和五彩的硕大羽扇，情景十分壮观。杨丽萍感叹道：“人类从来没有像孔雀开屏那样美好、美妙的瞬间！孔雀是天生的舞蹈家，天生的艺术表演者！”
面对大自然，杨丽萍模仿月亮怎么发光、蚂蚱怎么蹦跳、云彩怎么流动、向日葵怎样转头，而模仿最多的，就是孔雀优雅的走姿、奇妙的开屏、抖肩等。
在西双版纳歌舞团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去为工农兵服务，要走村穿寨的为老百姓去表演。期间，杨丽萍听老人们讲起一个很美丽的传说故事，叫孔雀公主。故事里有一个美丽的金湖，金湖里有荷花，还有孔雀栖息的地方。当时，她就急着问团里的老同志：“能不能带我去找一找金湖？”结果，那位老同志真带她去了，并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金湖－－那是一个异常美的湖，湖边有一棵很大的菩提树，上面结了很多菩提果，更有很多的孔雀，在一个接一个地争着开屏，特别美。杨丽萍为之震撼，为之欣喜陶醉不已。
在杨丽萍看来，孔雀的各种姿态，非常适合用舞蹈肢体来表现，并认为中国最好的舞蹈题材就是孔雀。于是便有了她后来的成名作《雀之灵》。
她认为孔雀不仅是一种民族的图腾，更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她说：“动物的自然法则是最适合人类的，人类连爱情观都应该学习鸟类，学习动物和自然界。所以不仅要把一支舞蹈跳好，也要把自然界美好的东西融化到生活里，融化到做人的精神里面。”
因为杨丽萍卓越的舞蹈，她被破格调到了众多舞蹈演员终生梦寐以求的中央民族歌舞团。然而，这却让生性自由，在大自然中舒展惯了的她，感到了不自在和不自然。教练们要求她跟着练芭蕾舞，练那些成套的基本功。起初她跟着去练习，但一段时间后，她发觉练完以后动作反而僵硬了，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束缚住了，曾经很擅长的动作突然自己支配不了自己了。于是，她就提出来不练了。这使团领导和教练都很不满意，他们认为一个演员必须要练这些东西。可是，个性执拗的杨丽萍，就是坚决不练，并自己发明了一套练法。事实证明，她的练法非常适合她。
再后来，杨丽萍还是毅然离开北京，回归到云南大自然的怀抱，开始了走村串寨，向那片神奇的土地寻找更多的舞蹈灵感。在很多村庄里，小孩诞生，老人死去，凡婚丧嫁娶之类的活动，都有盛大的舞蹈场面，杨丽萍整夜整夜跟着村民们一起跳舞，感受良多，快乐良多。
杨丽萍的奶奶终生热爱跳舞，算是村里的跳舞高手，80多岁时，背都驼了，还在跳舞。她奶奶经常向她说的一句话是：“跳舞是件快乐的事情，能和神说话。”
杨丽萍铭记着奶奶的话，一直在跳舞，一直在和神说着话。而杨丽萍的妹妹油画家杨丽梅，在形容姐姐跳舞时的情态时，说：“她一上台，就劲道十足，神灵附体。”而杨丽萍则表示：佛家说有才华有能力就需要释放，否则就是罪过。在她看来，舞蹈就是自然赋予她的一项能力，只有释放才对得起自然。
杨丽萍，真不愧是大自然的女儿。她一直怀着“我们很富有”的心境在前进，把对自然、生命、爱情以及生死的感悟，都通过舞蹈这一高雅的手段，自由、空灵、精彩、唯美地诠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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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散文集《心中盛开的向日葵》 张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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